藏流亡教育在流亡的悲劇中,已實現所有難民兒童青少年接受普及教育的理想。建議西藏流亡政府應排除萬難持續普及化的平民教育,並延續西藏宗教與文化傳承的各項努力,以堅守西藏民族傳統宗教文化之根本,加以學習現代化的教育以期與世界接軌。但是在西藏流亡學校寄宿讀書的新難民學生,懷念家鄉思念親情,而新難民學生心智尚未成熟,思鄉情懷難遣需要心理輔導

身為研究者撰寫西藏流亡教育論文的我,參與式觀察西藏流亡學校日間部走讀制與集體寄宿式兩種不同的學習環境。除新難民孤兒等孩童,一般學生採走讀制,父母可以善盡家庭教育之責,而獨自流亡的新難民學生,因無法和父母家人一起過家庭生活,無法走讀,必須寄宿。流亡學校雖有家庭媽媽制度,仍是無法取代家庭教育的功能。因為,家庭的角色無法由學校取代,家庭教育的功能也無法由學校教育兼顧。

但是,流亡藏人,不論僧俗老少,都是難民,總是掛念家鄉的父母親人。在西藏流亡學校寄宿讀書的新難民學生,隻身流亡在異鄉,是有父母的孤兒,見不到父母家人,思念遠在家鄉的父母。這些有父母的孤兒,懂得難民沒有天倫之樂,知道也許今生永遠見不了媽媽,失去了家鄉土地的傷痛,學會了想念草原牛糞的味道。身為臺灣老師教導西藏流亡學生的我,見到新難民學生的認真用功學習,也見到難民學生的思鄉情懷。

懷念家鄉,想念母親的思鄉情愁,撐得過去的孩子,樂觀如右加,拾起書本,沉醉書鄉,打籃球運動,鄉愁也就過去了。內歛如江參,選擇於無人處哭一哭鄉愁,六年來放假總留在宿舍,藏起鄉愁埋首學習,寄情讀書,鄉愁也能過去。但是,鄉愁過不去的孩子,難民生活流亡的日子就難捱。思鄉病在囊巴拉蔣揚身上,他選擇傷慟封閉自己,心痛不說話。思鄉病在抽煙男孩的身上,想家的時候,就溜出學校買煙。令人擔心的是,猶有甚者,流亡社會曾耳聞抽大麻以自我麻醉。

透過三個不同的「研究我、老師我西藏我」檢視西藏流亡教育的困境,我發現難民學生心理尚未成熟,孤身一人在異鄉他國,部分思鄉情愁難遣的新難民學生亟需要心理輔導

建議西藏流亡學校規劃新難民學生心理輔導之措施。流亡中的教育經費雖不寬裕,無論是否能專設心理輔導老師,都應善盡對學生心理輔導之責。在不增加學校教職員工員額編制的前提下,也可以實施新難民學生心理輔導之措施。例如:邀請具備心理輔導專業的講師,協助實施全體教師專業輔導知能培訓、家庭媽媽基礎輔導知能培訓,使校園教室與家庭宿舍的第一線教師與家庭媽媽,可以及時發現學生心理創傷,立即給予同理傾聽、支持協助。也可以邀請宗教師參與此類輔導研習課程,使佛法與輔導相遇在宗教課,以佛法與心理輔導撫慰難民遊子心。

還可以在接受國際團體與個人贊助學校教育經費認養學生的同時,以通信等各種聯繫方式,深化贊助者與新難民學子間的溫暖情誼。流亡異鄉的新難民兒童青少年,在流亡學校就學,已具備溫飽受教育的基本條件,更需要溫情的關懷,國際贊助者可以在付出金錢贊助時,為學子們多付出溫情。流亡社會的第二代流亡藏人,在生活安頓行有餘力時,也可以扮演志工協助學子。例如,婦女會可以組織愛心媽媽團,與學校合作,研議進入校園志願服務,藉服務的機會給予新難民學子母親的關愛。但是,需思考配套措施,以避免干涉校務橫生枝節。

值此部分新難民學生思鄉情愁難以排解之時刻,學校教育亟需要提供學生心理輔導之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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